百姓能进门神像不能搬。
苏锦黎站在王府后园的凉亭里手中捏着一张刚刚送来的密报。
纸面微皱墨字却清晰——“听审定于明德堂百官列席民不得入”。
她指尖一紧唇角反而扬起一丝冷笑。
明德堂? 那不过是一座偏殿四面高墙门禁森严连通风都难。
设在那里哪是听审分明是围炉分赃。
百姓的声音还没进宫门就被堵死在朱雀门外。
但她早知道他们不会真让万人齐聚宫前。
权力最怕什么? 不是质疑而是当众对质。
不是流言而是活人哭诉。
他们可以烧账本、换证人、贬官员唯独不敢直面千百双空碗与血手。
所以这一局不能只靠制度破局得用人心压顶。
她转身走入内室唤来慧真。
“你即刻去净慈庵。
”她语气温淡却字字如钉“告诉静玄师太京城将有大劫需集八方清净之力为国祈药。
” 慧真低头应是正要退下她又补了一句:“带上那尊泥塑药王像——脸要黑手要枯眼要流泪。
” 慧真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她。
苏锦黎目光未动:“百姓信佛也信病苦有灵。
若连神明都在哭这药案便不只是权斗而是天谴。
” 慧真默然片刻躬身退下。
与此同时萧澈已步入工部衙署。
他穿一身素青常服未带仪仗只由两名随从陪同。
守门小吏起初并未认出待看清面容才慌忙跪迎。
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库房总簿所在。
“调三组石匠二十名力夫今夜动工。
”他对主事低声吩咐“修缮明德堂外广场排水沟渠防止雨日积水。
” 主事迟疑:“可……未曾接到营建司批文。
” “七皇子特令事后补报。
”萧澈淡淡道“你是想等听审当日百官踩着泥水进来还是想让陛下‘龙体欠安’的责任落在你头上?” 主事顿时冷汗涔涔连忙应下。
出了工部赵九龄已在街角马车上等候。
“安排好了。
”他低声道“六处民声亭的位置已定铜鼓与诉状箱今晚就能运到。
工匠都换了咱们的人石板甬道会一直铺到宫门口比御道还宽。
” 萧澈掀开车帘一角望向远处宫墙轮廓。
“他们不让百姓进去?”他声音很轻“那就让他们站在外面敲响自己的声音。
” 赵九龄点头:“东宫方才派了人来阻拦说是‘宫前重地岂容乱建’。
但禁军值守统领认出是我部调令回了一句‘七爷奉旨整备’就把人挡回去了。
” 萧澈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锋芒。
谎言重复千遍是真相而真相若无人听见就成了废纸。
夜色渐深时城中八大尼庵同时点亮长明灯。
静玄师太率众僧尼焚香祷告八尊佛龛被抬出山门由老僧引领缓缓向皇城方向行进。
每一步皆诵《药师经》每一息皆为苍生祈命。
最前方那一尊泥塑药王像面目如朽木雕成脸染煤灰双手蜷曲似抓不住药罐双眼竟以琉璃嵌泪一路滴落如泣。
百姓见之无不跪拜。
“那是药王在哭啊!”有人颤声说道。
“三十年了谁替我们喊过一声痛?”另一人抹着眼角“如今连神都看不下去了。
” 消息传入宫中内廷震动。
有太监急报东宫说“妖僧聚众蛊惑民心”。
太子怒拍案几命禁军驱散。
可当禁军赶到宫门前只见百余名僧人盘坐于地佛幡垂落经声如潮。
那尊药王像端坐中央泪痕斑斑竟无一人敢上前触碰。
更有数千百姓闻讯赶来默默跪在后方手持残药包、旧医帖、亡亲牌位无声控诉。
风过处铜铃轻响仿佛天地也在低语。
同一时刻赵九龄坐在暗阁烛火下手中握着一份拓印纸。
纸上只有四个字:景琰。
这是他在明德堂祖宗牌位中发现的秘密——一块极小的灵位夹在三代先帝之间刻着先帝幼时乳名“景琰”。
按礼制乳名不得入正统祭祀序列此位存在本身就是僭越。
他连夜拓印千份标题仅八字:《谁的名字不该在这里?》 次日清晨茶楼、坊市、衙前巷口处处可见此传单被人悄悄张贴、传阅。
“一个乳名竟能压过三代贤君?”有人惊问。
“是谁硬要把这牌子塞进去?又为了遮住什么?” 议论如针刺入朝堂神经。
而在这风暴中心沈砚立于户部值房手中翻阅一本泛黄古籍。
书页上一行朱批赫然在目: “国有大疑宜启太庙侧门纳四方之音。
” 他合上书卷目光沉定。
窗外鸽哨掠空而过。
一只灰羽飞禽悄然落于檐角脚上细绳微动似有新信将至。
第229章 神影压龙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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