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子寒的小说《重生八零:辣妻致富有道》主要讲的是:王翠霞嘟嘟囔囔地回了东厢房,文清浅一边思考着明天怎么面对婆婆和妯娌,一边烧上了一锅水——在医院那环境住过,她是必须要洗洗擦擦的,再说,她这具身体也太邋遢了,头发都快长虱子了。 在黑暗中哆哆嗦嗦地擦洗干净,又在灶坑前把头发烤干,天都快亮了,她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一身干净的贴身衣服,穿上之后迷迷糊糊地往炕上摸,可一到炕上,她又是一个哆嗦,合着她的这铺炕是个温炕,干烧不热啊,也不知道以前的文清浅是怎么忍的。
5-蹭炕
想到这里,她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虽说纪笠这个人和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是个好医生,不仅为自己输了血,在她晕倒的时候还能一路小跑抱她回来,这份人情她得还——起码,不能让王翠霞睡得那么舒服。
“哎哟!”文清浅忽然从纪笠的怀里滚了下来,故意大声叫喊,生怕别人听不见。
“小点声。”纪笠要去扶文清浅,她却忽然扑到了他怀里,佯怒道:“你既然抱了就好好抱,松松垮垮的我当然会掉下来了,你现在不许动,让我靠一会儿。”
纪笠本能地想推开文清浅,可这就是一块焊死的铁块,太用力又怕她再晕过去。
他长这么大一直在钻研医学,还从未与女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即便是他媳妇也不例外,从他僵直的脊背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慌乱。
东厢房的灯亮了,王翠花的扯着烟嗓喊了一句:“谁啊,不知道人都睡下了?”
“妈,我回来了。”纪笠应了一声,扶着文清浅就要回自己屋,可这家伙脚底下钉了钉子,一动不动。
“大娘,我也回来了,给我们整点热乎水洗洗,医院那地方脏的很。”文清浅的语气一点不客气。
几秒钟后,王翠霞披着棉袄出来了,一看文清浅抱着纪笠,表情明显一怔,可她没工夫在意这些细节,抬手指着文清浅,吼道:“你个丧门星,你管谁叫大娘呢?你自杀死不成又闹幺蛾子是吧?装疯卖傻!”
文清浅并不是故意叫她大娘的,她真叫不出来那一声妈——就王翠霞目前的德行,她不配!
“您先别生气啊,您不是一心想把我扫地出门吗,不仅在我头上扣屎盆子,还亲手给自己儿子缝制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我要是再叫您妈,您不还得生气吗……是吧,大娘。”
王翠霞气得肝儿颤,用平时惯用的语气对纪笠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媳妇儿,什么东西啊!自己在外面偷汉子,还有脸回来!自杀都死不透,就是个冤孽!”
“行了,我累了。”纪笠一脸疲惫,不想再理这无头官司,径自回了房间。
文清浅紧随其后,也不搭理王翠霞,可王翠霞战斗力极强,站在院子里开始祖宗十八代地骂,内容无非就是她家穷到吃土,她哥哥是盗窃犯,她身无长技没工作还生不出孩子……
文清浅暗暗感叹,就这么点台词,恐怕活不过两集。
一走进她和纪笠的屋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翠霞这是亲妈吗,明明知道纪笠下了大夜班要回来住,连炕都不给烧。
“去炕上躺着吧。”纪笠拿起炉钩子就直奔灶台。
“我来吧。”文清浅一把夺过了炉钩子,此刻,她是打心眼里可怜纪笠,虽然自己处境也很艰难,可她觉得纪笠更可怜——有家人却不被关心,还不如没有。
纪笠也没推辞,或许是太累了,走到另一铺炕上就躺下了,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是同屋不同炕的状态。
她默默来到灶台前,本以为烧炕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一看这黑漆漆的灶坑和干巴巴的柴禾就傻眼了——这玩意怎么操作,她不会啊!
可既然揽了瓷器活,不会也得上,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掏了掏灶坑,摸到火柴点燃一团干草扔了进去,可草熄灭了,灶坑依然冰冷,还呛得她一阵咳嗽。
“不会烧就别逞能。”纪笠一脸疲惫,但还是爬了起来,蹲在她身边熟练地引燃、抽风箱、加柴、加煤渣……
火光之中,文清浅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修长的本是拿手术刀的手摆弄着黑漆漆的煤渣和带刺儿的干柴,心里又疼了一下。
纪笠烧好了炕就回去躺下了。
王翠霞的叫骂声终于停下,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声音。
“妈,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呀,这西北风还不得把风湿病吹犯了,我看大嫂这是没安好心啊,故意气你,你气坏了身体,谁心疼啊,还不是我和纪盛心疼么,走了妈,我扶你回屋去。”
文清浅听到这一串台词,心里忍不住叫了一声“嚯”,原来纪家也不都是战斗力低下的大草包,这还有个段位稍微高一点的选手呢,从这段话中可以分析出,这是纪笠的弟媳,她老公就是昨天要拿斧子砍她门的矮壮男人。
这女人说话也算有技巧,一听就知道平时是个不吃亏的主,先插了文清浅一刀,说她没安好心,然后又表明自己的孝顺和关心,其实不就是大半夜的被王翠花吵醒了心里烦吗?
“娟呀,同样是儿媳妇,你这么懂事,她就非得天天戳我心窝子,这个丧门星……”
王翠霞嘟嘟囔囔地回了东厢房,文清浅一边思考着明天怎么面对婆婆和妯娌,一边烧上了一锅水——在医院那环境住过,她是必须要洗洗擦擦的,再说,她这具身体也太邋遢了,头发都快长虱子了。
在黑暗中哆哆嗦嗦地擦洗干净,又在灶坑前把头发烤干,天都快亮了,她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一身干净的贴身衣服,穿上之后迷迷糊糊地往炕上摸,可一到炕上,她又是一个哆嗦,合着她的这铺炕是个温炕,干烧不热啊,也不知道以前的文清浅是怎么忍的。
一抬头,那边的纪笠睡得正熟,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美男子就躺在五米外的地方,好巧不巧,又是她的合法丈夫,就算是不揩油,总可以蹭点热乎气儿吧?
文清浅这样想着,便直接摸到了纪笠的炕上,毫不客气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带着医院消毒水味道的被窝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些零碎的记忆又出现在睡梦中,她想起自己有个哥哥叫文河汉,因偷窃罪蹲了监狱,父母都不在了,至于她是怎么到了纪家,还是没想起来——或许是原来的文清浅已经对纪家死心了,并不想留下这些记忆。
6-亲情
不知道睡了多久,叮——哐——嗞——属于春节的二踢脚环节开始了。
文清浅一个机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纪笠那深褐色的眸子,他显然也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或许是睡觉过程中被彼此的体温吸引,此刻的他们竟然只隔了两厘米。
纪笠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有些迷惘——平时的文清浅头发乱糟糟地,脸也没好好洗过,路过她身边都会闻到一股霉味,可眼前的文清浅头发柔顺,面皮白净,虽然两块高原红还没褪去,可比之前好看了太多,再加上她穿了一身纯白色的秋衣秋裤,更显得干净清爽。
纪笠错开眼神,起来迅速穿上了毛衣,冷声说道:“以后不可以上我的炕。”
“我为什么不能上你的炕?我是你老婆……”
文清浅本来想拦住离去的纪笠,没想到劲儿使大了,直接将他按倒在炕上,四目相接,眼波流转之间,她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中有惊讶也有羞怯,但更多的是抵抗。
这时,一声烟嗓忽然闯入了耳朵。
“纪笠,快起床,一会儿拜年的来了!让人堵被窝可不像话!”
王翠霞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差点没咬断了舌头——她素来知道纪笠和文清浅是分开睡的,当然也知道文清浅怀不上孩子根本不是因为不孕症。
“你俩……你俩咋回事,纪笠啊,你昨晚上值班喝……喝酒了?”王翠霞秒变结巴,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文清浅,她竟然还洗了头,还换了衣服?之前那邋遢样怎么没了?儿子寂寞太久会不会没把持住?
纪笠没想解释,推开文清浅,直接穿裤子下炕。
“大娘,我们是夫妻,睡一铺炕不很正常吗?下次进屋能不能敲门啊,你说我不孕,也得给我孕的机会吧?”
王翠霞被噎直翻白眼,说道:“臭不要脸,就你,也配?纪笠,听妈的,她现在的名声臭得能熏十条街!你过完年就和她把婚离了,离婚之前你给我离她远点!”
“妈。”纪笠忽然开了口,冷声说道:“文清浅和王永章的事,是你诬赖她的吧?”
说起这件事,他还是从陈秋月口中得知的,前段时间他出门学习,回来之后就连续遇到重症患者,一直忙的顾不上家事,没想到在王翠霞的努力下,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他也曾问过文清浅,可文清浅除了哭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根本无从解决。
王永章是幸福里出了名的老无赖,奸懒馋滑占了个全,他不信文清浅会看上他。
“纪笠,这事儿不用你管!妈都给你安排好了。”王翠霞使劲儿朝着纪笠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甩出来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安排,更不需要这种龌龊的安排,我还有事要去医院,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他两步走到了门口,又忽然停了脚步,没回头,只是说道:“文清浅,要是家里没吃的,就到医院食堂来找我。”
文清浅看着他越走越远,心头涌出一丝暖意,虽然他没有直接站在自己这一面,可他心里有一杆公道的秤,只要他本性善良,感情啥的慢慢培养呗!
“龌龊?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啊!”王翠霞朝着纪笠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然后回过头狠狠剜了文清浅一眼。
“大娘啊,你别生气,我想开了,这家挺好的,炕热、被窝暖、男人靠谱长得也俊,这人啊就是要知足,以后我和纪笠好好过,咱们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文清浅此言一出,王翠霞气得浑身哆嗦,就差直接扔鞋底子了,她指着文清浅的鼻子,骂道:“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纪笠娶你,不就是我们落魄的时候喝了你家几碗稀粥么!真把自己当成活菩萨了!不要脸的东西!呸!”
王翠霞这样的恶婆婆,真是从里到外的恶,又凶嘴巴又毒,可她对文清浅造不成任何伤害——因为她根本不是以前的文清浅,鄙视也好羞辱也好,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王翠霞走后,文清浅继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身看着顺眼点的衣服——土黄色高领毛衣,暗灰格子高腰裤,可外衣太短缺了,除了各种灰突突的棉袄,就只有一件纯红色的呢子大衣能显得精神点——估计这是她结婚那天的衣服,胸口处还别着一枚红色水钻的鸳鸯胸针。
文清浅穿上这一身,感觉好多了,只要再换上一双锃亮的牛皮高跟鞋,妥妥的复古潮搭——只可惜,哪里有什么高跟鞋,地上那双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厚棉鞋是她的唯一。
好在,她还有一点意外发现——在一个破箱子底下竟然藏了二十块钱,在这个年代,二十块接近一个人的月工资了,这可是一笔巨款,买鞋足够了。
可仔细一看,二十块钱外面包着的纸上写着几个小字——哥哥出狱买衣服钱。
文清浅心里一颤,她从小就被遗弃,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什么,这一刻,看着纸上的字,她感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
“文清浅,钱我先用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重活一世,照顾好你哥,还有……纪笠。”
她穿上了那双棉鞋,在镜子前把长发编成了一个麻花辫,虽说看不出有多美,可至少女人味儿十足了。
此时,院子里传来邻居来拜年的声音,她顺着窗户缝望出去,见来的人是陈秋月和她娘陆桂芬,陈秋月还一直抻着脖子望着她这屋,看来是不知道纪笠已经去医院了。
院子中除了王翠霞还有三个人——纪笠的弟弟纪盛还有他的老婆和儿子。
“原来是给纪家生了孙子,怪不得这么嚣张。”文清浅冷笑,一转身走出了房门,挺胸抬头,气场两米八。
“文清浅?”陈秋月是完全没想到出来的时尚女郎是文清浅,这一身红色的呢子大衣简直能晃瞎人眼了。
“唉呀妈呀,你干啥,穿这样你要扭秧歌咋地?”王翠霞说着就想去拉她。
“过年不穿的喜庆点,啥时候穿啊?我还有事,你们接着唠。”
完本试读结束。